等董锵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轮渡码头时,距离他离开火车站已经过去了十分钟
他最后还是迟到了
码头的风很大,港湾里泊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船,海风将船帆吹得猎猎作响,小一些的船只明显地向一侧倾斜,而那些细一些的桅杆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折断
码头之外,海水顺着潮湿的阴影向天空爬去,董锵锵甚至看到了海天一线处灰紫色云层间隐隐的粉色闪电
他不知道是自己迟到没赶上还是对方根本就没来,只能在码头快步地来回走着,盘算着如何找个附近工作的人打听
但在寒风中晃了半天的他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,一种被愚弄的愤怒感油然而生
他心底的那团火越烧越旺,随时都能将他撕得粉碎
他不甘心地给周志海打电话,但对方的手机依然关机
他又给杜蓝打电话想通知她不用再过来了,可杜蓝的手机提示也是关机,看来她还没买到新手机
就在董锵锵一筹莫展之际,就听不远处有